第十七章 輕輕的,只是來不及說再見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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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危險,我會盡量在暗處幫他,而我也的確有些事情需要去解決。”
“……”
“我保證會安安全全的帶著小傑一起來回來,到時候小傑會選擇自己將要走的路,沒有人可以幫他決定,也沒有人可以幫他走,就算是提早進入大人們的世界,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並且……小傑一定會交到很多值得交往的朋友的。”蜜柑拍拍米特的肩膀,笑著把她推出去。“我聽見小傑拖著什麽東西回來的聲音了,你這個做阿姨的也笑著去歡迎我們的小英雄成功完成任務回來吧……”
☆、××6.MG,出發×疊空
無論小傑原本的故事是怎樣的,蜜柑在看見小傑拖著沼澤之王回來的時候,還是十分欣慰的,眼看著米特在小傑的文件上簽了名字之後,她悄悄的拎著行李和婆婆告別了一聲,就踏出了鯨魚島——
這個孩子,也是擁有著毫不遜色自己父親的際遇呢。而她需要走另一條路,背起蜜柑·魯西魯的名字行走在這個世界上,即使已經不能完成魯西魯夫人最終的托付也是一樣,至少他們唯一的女兒還要正正當當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一年也好,一個月、一天也罷,只要她存在。
至於那個將自己和殺人越貨的幻影旅團緊緊融合一起的傳說中的兄弟,他們只是碰巧有血緣關系而已,再多說一下有和酷拉皮卡一樣的滅族、挖眼之仇——而她,安全沒有興趣去找旅團的麻煩什麽的。
以一人之力單挑那十三個變態,她可沒有酷拉皮卡的本事和心情,渾水摸魚稍微打擊報覆一下還可以……而且,她不想小傑出什麽差錯,她可從來不相信主角無敵和劇情無錯呢。
所以在考試會場抱著小傑開心的轉了一圈之後,她只是友好的對著雷歐力奧和酷拉皮卡點了點頭:“你們好呀,我是小傑的小小阿姨,蜜柑·魯西魯,請多多指教,你們叫我蜜柑就好。”
“好年輕的小阿姨啊,看起來比小傑大不了多少嘛。”雷歐力奧低聲嘟囔了一句。
面前站著的少女有一頭深墨色的齊耳短發,穿著簡單的休閑裝,只是背了一根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棍子和一個簡單的小書包,很容易讓人想到她或許仍然在校園裏念書。
“還真是對不起,我今年已經高齡二十七歲,還真是比不上你們這兩個年輕人了呢。”蜜柑冷哼了一聲,不爽的擡頭瞪著無論雷歐力奧還是酷拉皮卡都比自己高了不少的身高。
“騙人!”“騙人”雷歐力奧和酷拉皮卡都是不信的瞪著一雙眼睛,“說你十七歲才是差不多吧!?”
小傑鄭重的點點頭:“蜜柑小阿姨的確已經二十七歲了,八年前蜜柑小阿姨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不過都快十年了蜜柑小阿姨也一點也沒有變化呢。”
“是你蜜柑阿姨懂得保養,我認識一個婆婆都已經快六十高齡還是一副小蘿莉的樣子哦。”蜜柑豎起食指戳了戳小傑的臉蛋,“我這個老人已經比不得你們了,考試的時候蜜柑小阿姨可要拜托小傑好好保護阿姨呢。”
“可是蜜柑小阿姨你明明很厲害。”小傑單純的眨著眼睛。
“可是男子漢就是要保護小女子的,蜜柑小阿姨難道不是女人嗎?”
“但是……不是蜜柑小阿姨說要照顧我的嗎?”
“不許但是,小阿姨平時都是怎麽跟你怎麽說的,你以為如果不是我說要跟著出來,你以為你米特阿姨會那麽快在你的監護同意書上簽字嗎?”
“……”小傑認命的點點頭,卻欣然接受了蜜柑很自然將他肩上的包袱往自己肩上扛了部分,他知道自己絕對爭不過這個笑瞇瞇卻不好對付的小阿姨。“蜜柑小阿姨不會和我們一起吧?我記得小阿姨曾經說大蛇丸師傅第一次就讓你和另外兩個同伴去收白菜——”小傑扭過頭疑惑的問道。“雷歐力奧、酷拉皮卡,收白菜是很難的工作嗎?”
酷拉皮卡無奈的看著笑呵呵的蜜柑,隨即把眼神飄向另一邊:“字面上是可以這樣理解的。”收白菜麽……倘若真是這麽簡單的字面上的意思,那她收的白菜也太過值錢了……而且,魯西魯這個姓氏好像並不是那麽普通的姓氏呢。
察覺到酷拉皮卡審視的目光,蜜柑回頭微微一笑,繼續觀察著整個考場的情況,她來的晚了一些所以是最後的406號,幾位重要人物一一都映入眼內,同BT西索不交手的幾率是百分之零,同伊爾迷有交集的概率是也是極低——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西索已經把她的姓氏記住了吧?
不過這也沒有什麽不好,她本來的目的之一就是和這些人切磋一下,看看在不能使用念力的情況下到底能跟這些家夥們打上多久,往後跟真正的超級大變態交手的成功率才能高上一些。
隱匿在隊伍的末端足以蜜柑掌握全局,果不其然看見西索也不著痕跡的落在後方,蜜柑摸上後背的棍子,微微微笑著在若有若無的殺氣中淡定的隨著大隊伍前行。雖然在後面註意著小傑的情況十分像老媽子的行為,但排除那時不時忽然濃厚的殺氣之外,這次長跑還是蠻有意思的。
身旁的人一個一個的緩慢下來,一個一個的接著倒下,甚至目送東巴把筋疲力盡的雷歐力奧送進陷阱——不過,這跟她沒有什麽關系,不是嗎?
只是魔術師先生,你實在有些太心急了吧,這場才開始呢吧?請把您那讓前面的考生都渾身寒毛直立的殺氣稍稍收斂一下行不?
1999年的獵人考試,是蜜柑唯一百分百確定考試關卡的,但當蜜柑和一眾考生突出長長的甬道之後,一無例外的全部怔住了——
一片廣闊而沒有出口的超大廣場,最先跑在前方的考官的氣息竟然在這個廣場中完全消失,而無論蜜柑怎麽感應這片空間都是一片沒有盡頭的無力感,再回頭看看進入時候的入口,同樣也不知在何時消失了。
“這是絕境,沒有任何入口和出口,正常人類在沒有水源的情況下只能堅持兩天,即使有水源也只能堅持十七天,”酷拉皮卡皺著眉頭蹲下看著廣場上唯一的石碑,“這是……尼美克拉斯的古代文字,連碎片都是世界之寶的石碑……在這裏竟然是完全的!”
“尼美克拉斯?那是什麽東西?”蜜柑看著那一堆自己看不懂的鬼畫符,順著酷拉皮卡的手指向石碑的最高處看去,石碑最高的一處雕刻著一只眼珠模樣的浮雕,看起來非常詭異,也同樣令蜜柑覺得非常不舒服。
“尼美克拉斯文化,是當時出現在世界上的十大奇跡之一……而這個石碑上記載著這個族群的有關信息,據我所能看懂的部分……天!這個民族的每一個人天生就是大賢者,他們通過祭祀自己的鮮血和眼睛能夠看到過去和未來!”酷拉皮卡驚訝的趴在石碑上辨認著辨認著每一個字符,“這塊石碑上說……他們的能力被大陸上的某些勢力所覬覦,所以這片混沌空間是利用他們最偉大的十個大賢者獻祭自己的生命和眼睛創造出來,保護他們的後裔,而他們的後裔也在千年前早已滅絕,而要解開這個空間,需要至少和一名大賢者對等的力量才能破開一只豁口!也就是說……需要用生者的眼睛祭奠這些已經死去三千年的人!”
酷拉皮卡的話還沒說完,整個廣場便一片沈寂,每個人立刻戒備的看著身邊的人,好像稍微一不註意便會血濺當場。
“等、等一下……這還沒有到最後。”酷拉皮卡咽了咽唾沫,“這塊石碑是最後一個賢者所刻,根據記錄,雖然這個混沌空間已經失去了大部分防衛力量,但一旦侵入者停留時間超過一個小時,這個混沌空間的防衛設施——地獄眼便會打開!”
“餵,餵——這、這上面有沒有提到地獄眼到底是什麽?!”一個青年緊張的抓住酷拉皮卡的手臂,“有什麽東西,你、你快說啊!!”
“恩哼~是絕對沒有辦法想象的地獄哦~竟然會這麽害怕,你已經先出局了呢~”疾飛而出的卡片穿透青年的胸膛,擦過酷拉皮卡的耳朵沒入那只刻滿文字的石碑,魔術師小醜伸出一根小指輕輕將青年的屍體推倒,蠻有興趣的蹲在石碑前,忽然呵呵的低聲笑了起來。“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如果是那家夥的話,呵呵~也會稍稍~嫉妒一下我的吧~你說是不是呢,魯西魯~恩哼~小姐?”
“這位小醜先生,你想問我是不是什麽?我覺得我們應該從來沒碰過面吧。”蜜柑微微一笑,歪著頭疑惑的看著他,“小女身家清白,平日裏從沒和你這樣打扮的家夥有交集呢。”
“呵呵~聽到魯西魯小姐這樣說~我都替他覺得有些傷心呢~明明~明明是一起出生的——”
“看來你的確是認錯人了,我只有一個年長幾歲的兄長,和一個喜歡哭鼻子的孿生妹妹在家裏等著小女回去,你口中的那個先生,我並不認識,也並不像認識,你要稍稍理解一下,像我這個年齡都很擔心那些販賣婦女兒童的組織呢。”蜜柑略微擡高棍子,“我覺得您可是比較像騙子呢。”
“恩哼~現在大家都困在這裏不能出去~說不定也就這樣了呢~~魯西魯小姐難道就不能說出實話嗎~難道~恩哼~說出那個人和你有血緣關系這一句話~有這麽難麽~”西索指尖的撲克快速的翻動著,似乎已經很不耐煩了。
“如果真的絕境的話,這位先生還會這麽淡定的玩弄你的撲克麽?”瞪了一眼快要沖過來的小傑,蜜柑冷笑了一聲,“即使我不認識多少字……餵,很好笑嗎,我就是文盲怎麽樣!但我起碼明白這片區域恐怕是不斷在這個大陸上四處游動,只是這個出口不曉得是獵人協會故意還是無意——這個空間短暫的和我們的空間重疊,完美的把我們這一群人都關了進去,這片空間所處的位面恐怕不是我等凡人輕易就能突破的。”
“恩哼~那麽魯西魯小姐有方法嗎~呵呵~據我所知呢~魯西魯家族的歷史也超過了三千年呢~~魯西魯小姐~你說怎麽會那麽巧合呢~魯西魯家族曾經的族徽也是眼睛呢~所以說如果挖出你的眼睛……恩呵呵~所以才說很有意思哦~”
整個空間的空氣似乎凝固了,蜜柑可以感覺得到除了小傑,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停在了她異眸的眼睛上,貪婪的汙穢氣息忽而濃厚起來,在那些人的眼中,似乎她的眼中流動著異樣的色彩——可能幫助他們離開這個鬼地方?開什麽玩笑!
她,蜜柑·魯西魯可不是坐等人家打到門口才動手的好脾氣!
“嘛,看現在的情況,無論我說什麽你們都不會相信了吧?”左手玩弄著沈重的特制長棍,蜜柑右手虛握,雙眸驟然染成通紅的顏色,毫不忌憚的望著一步步緊逼而來的人,“敢對我動手的人,要做好去死的準備,我不會留手的。”
殺氣鋪天蓋地的傾瀉而出,蜜柑仰頭笑著收割著一顆顆鮮活的骨架和頭顱,這是她在這個世界第一次解放自己的力量,雙眸撕碎空間的技能,長棍擊碎不自量力的家夥們脆弱的骨架,看不見的帝血姬切掉一切障礙——
☆、××7.MG,玉紅×召喚(FZ亂入)
不肯這就麽束手就擒,更沒有閑心去以身渡人的蜜柑踩著腳下的屍體,冷笑著看著整個空間果然如酷拉皮卡剛才說的一樣,逐漸開始崩塌,處在小世界邊緣的人只來得及發出半聲嘶喊,就被世界的撕扯力碾成粉末。
雖然暫時不會輕易讓人近身,但這片空間崩潰卻很棘手,蜜柑嘗試著阻止它的崩潰速度,但空間之力卻向投向大海的石子一樣被平靜的吞噬,如果在沒有可行的方法,他們所有的人都會被卷進時間的漩渦,不可能有一個人生存下來!
“火紅眼……”
蜜柑正焦躁的時候,酷拉皮卡不可置信的喃喃了一句,接著毫不猶豫的站在了她的身前,抵擋其他考生貪婪的眼神……盡管這片空間馬上就要崩塌了。
蜜柑心裏不禁苦笑了一下,盡管她和庫洛洛沒什麽感情基礎,甚至和酷拉皮卡一樣和庫洛洛“不共戴天”有弒親之仇,但是蜜柑和庫洛洛,都是姓著魯西魯的親生兄妹。酷拉皮卡如果知道這件事情,恐怕不是來擋,而是直接捅刀子了吧?
不過,這說起來和她也沒有什麽關系。酷拉皮卡這個時候能夠站在自己的身後,已經是有利的傾向,有了離開這個空間方法之後,再跟這個孩子說明白自己的身份吧。
“你們都站到我的身邊來,抓住我。”不管怎麽說,蜜柑還是相信自己體內那塊叫做玉紅的東西對空間的敏感性,就算不能阻止這片空間的崩潰,起碼能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吧?可是她又不知道怎麽使用那塊破爛石頭,只能等等看玉紅自己有什麽反映了。
小傑、酷拉皮卡和雷歐力乖乖的抓住了蜜柑的衣角,就算再怎麽大膽和強化系粗神經的人,看著所處的封閉空間一點一點崩潰,處於邊緣的人被空間撕碎慘叫著消失,都是不會一點兒也不害怕的。
蜜柑的心裏也非常緊張——她的戒備範圍是十米,剩下的存活者越來越瘋狂的看著她,幾十人擠在半徑不到一百米的地方,眼看就要到他們恐懼的臨界點,到時候他們一定會不顧一切拼命攻擊自己,她要在此之前發出大招,以免真的被殺了。
我最喜歡的正太奇牙,對不起了,這時候你還沒能和小傑認識,不屬於我方陣營,如果玉紅還沒有動靜,我只能忍痛幹掉你了。
【英靈·玖蘭蜜柑,汝之願望可由我來實現,可願回應我的召喚,降臨現世?】
空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蜜柑怔了怔,不禁問了一句:“你是誰!”
【吾名為聖杯,確認英靈·玖蘭蜜柑參與此次聖杯之戰。】
“什麽!?”蜜柑呆住,腳下突然冒出的魔法陣爆發出刺目的光芒,瞬間淹沒了她的身影——
然而,空間的崩潰卻停止了,存活下來的考生一片安靜,他們並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他們能活下來的事實讓他們在高度的緊張後突然放松下來,多數人都激動的開始抱著身邊的人痛哭流涕。
酷拉皮卡目光覆雜的看著中心的石碑上變幻的字體:“大賢者,奧蘭姬·玖……回歸。”
“酷拉皮卡!小阿姨不見了,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個民族相信著輪回轉世之說,他們相信就算血脈斷絕,但是賢者們的靈魂終究會重新回歸到他們的世界。”酷拉皮卡擡手指著在空間數十米的高處亮起的漂浮著的一排排極大石碑,屬於奧蘭姬·玖的石碑被放在中心的位置,並比其他石碑要大數倍,十分顯眼。“恐怕蜜柑桑,是這個文明的大賢者”
窟盧塔族……是屬於這個文明的一個分支嗎?不,倒不如這樣想,是獵人考試將考場安排在這裏,還是這個遺跡正好在考場附近,感受到蜜柑的存在而將出口與這片空間連接了呢?到底是誰,召喚了誰呢……
【第四次聖杯爭奪,七名主人以及從者集合完畢。為了完善流失的力量,允許第八名主人以及從者補充進入,英靈·偽·奧蘭姬·玖確認召喚。】
五月的櫻花,無聲綻放。
緩緩墜落地面,頹廢卻唯美。
清秀的少年推推鼻梁上的眼睛,習慣的對那個一直守護在病房的同齡銀發少年點點頭,將帶來的百合插/進花瓶,輕輕的放在靠近病床上沈睡數年的少女的桌子上,拉開厚重的窗簾放進一室淡淡的馨香:“蜜柑,今天天氣仍然很好。”
少女只有綿長困難的呼吸聲回覆少年,但是少年卻已經整理著桌面,自顧自說自己的話:“雖然剛開學,但是部裏已經定下了去冬木市,和冬木高中進行練習賽的準備。無論什麽水準的國中,都不能大意!”
每天放學,手冢國光總會養成這樣的習慣,捧著盛開的最美的一束鮮花去探望那個已經昏睡六年的“堂姐”,醫生說多跟她說說話,他也逐漸養成了一個人對她嘮叨的習慣。
八年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他甚至只跟蜜柑相處了短短的半年,沒有和別家的兄妹一樣一起上過小學、國中、高中,他的那些朋友們都知道他有個一直昏睡的堂姐,而他決不會承認她這一輩子只能以植物人的存在,就這樣度過。
手冢一家,還有那個被緋櫻閑撿回來的,叫做錐生一縷的孩子,即使沒有和她說過話,也都在期待她睜開眼睛。
一直望著窗外的手冢國光沒有發現,沈睡在床上的蜜柑痛苦的皺著眉頭,掩蓋在被子下的手背正緩緩的浮現著一枚艷麗的,薔薇型血色花紋。
刺眼的強光消失了,蜜柑放下遮擋眼鏡的手,打量著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環境。
熟悉是因為這是的西式建築風格,陌生是因為她出現的地方不太像自己曾經來過,說實話,蜜柑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地球上。
不過,聖杯的話……記得是在日本一個叫做冬木市的地方進行的不是嗎?那這裏到底是什麽鬼地方,如果自己是作為英靈被從別的空間召喚過來的,自己第一眼見到的不應該是主人嗎?!
“啊,優姬桑,你站在這個地方發什麽呆啊?你剛才不是和零先回去了嗎?”一個栗色卷發的少女笑著拍拍蜜柑的肩膀。
“答我,你是我的master嗎?”蜜柑幹癟癟的吐出一句。
少女一楞,呆呆的問道:“啊?優姬桑,你怎麽了,難道跟零吵架了嗎?”
“沒有,我們回去吧。”蜜柑閉上眼睛搖搖頭,確認剛才自己聽到的“優姬”和“零”不是自己幻聽而是真的之後,微微笑著攬住栗色卷發的胳膊,按耐著心臟強烈的跳動。“不要管零什麽的,我們走吧。”
這裏……的確是日本,不是其他什麽詭異的星球!
而且還是黑主學院附近,優姬在這裏,樞也在這裏!
雖然搞不懂作為參加聖杯之戰的自己為什麽沒有見到自己主人而先降落到這裏,蜜柑也來不及細想了,盡量模仿著記憶中優姬的行為模式,幸好栗色卷發和優姬也不是很熟悉,一路和蜜柑說說笑笑著就通過門衛進入了黑主學院的內部。
黃昏時分一般是夜間部活動的時候,但今天是周末,栗色頭發疑惑的看著前方的騷動,納悶的拉住一個人問道:“前面發生什麽事情了?”
被拉住的學生頭也不回感嘆道:“是玖蘭樞大人從月之寮出來了!因為黑主優姬好像在外出的時候突然暈倒,錐生零把她抱回來的時候好像生命特征不太妙,理事長知道後告訴了樞大人……所以大家都往醫療室跑去了。”
“哎?”栗色卷發楞住,“那、那我剛才碰見的,碰見的……是誰?不、不會吧!!啊!!——鬼呀!——”
在建築陰影中抱歉的看著被嚇得失魂落魄尖叫的卷發少女,蜜柑瞇眼念叨著“醫療室”,無奈的看著跟迷宮一樣各種相似的建築,把眼前的頭發撥撥勉強蓋住自己的臉,記住了人群前進的方向位置,現在不方便露面,決定到晚上再去看看優姬的情況。
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
今晚是朔月,沒有月光照射的道路,在蜜柑的眼中仍然十分清楚。
從藏身一晚的廚房摸到優姬仍然沈睡的醫療室,蜜柑輕輕的推開門,小心翼翼的坐在優姬的床邊。
雙生的姐妹距離如此接近,蜜柑當然能夠強烈的感覺到正在發燒,身體也越來越虛弱:“和我估計的原因差不多,果然和我有關系。可是master到底是誰?優姬的手上並沒有咒印,這樣下去不太妙啊,難道是——”
敏銳感覺到腦後的危險,蜜柑召喚出帝血姬堪堪抵擋了對方的一擊,對方驚訝的咦了一聲,卻停止了攻擊,和蜜柑在醫療室一東一西對峙著。
火光在醫療室不大的空間亮起,蜜柑挑挑眉,醫療室內外什麽時候潛伏著月之寮半數的成員,她竟然沒有察覺。操控火的架院曉、早園琉佳、副社長一條拓麻還有藍堂英四人將蜜柑包圍在死角,沒有一絲讓她逃走的空隙。
沒有玖蘭樞。
“你膽子不小嘛,竟然敢獨自闖進這裏,在你混進來的時候我們就察覺了。你身上的氣味真令人不爽,你是哪一方派來的?”早園琉佳捂住鼻子,“這一身腐爛的氣味,真是忍受不了。”
“嘛,我看還是別跟她啰嗦,曉幹脆一把火燒了她算了。”藍堂英懶洋洋的打著呵欠,“我今天熬了一整日,還準備回去補眠,為什麽樞大人要我們來保護這個小丫頭,明明只是個……”
“住嘴,英。”不同於其他三人,和蜜柑交過一次手的一條拓麻十分緊張的看著對方。“這個人很強,不要輕敵。”
“就算我說我沒有敵意,我看你們也不會相信吧。”蜜柑聳聳肩,抄起額前的頭發露出自己的臉,淡淡的看著四名吸血鬼驚訝的表情。“這是我沒有惡意的證據,這張臉足夠了吧?我和優姬……是雙胞胎。我是蜜柑,請多指教。還有,快要沒時間了,拜托你們幫我通知‘樞大人’一下,蜜柑想要見他。”
“無禮!竟敢說出讓樞大人來見你這種混賬話!”藍堂英瞪大眼睛,幾個冰錐已經在身後出現,時刻準備刺到蜜柑的身上。
蜜柑捂臉,她沒想和這幾個人鬧翻,在外面這樣漫長的時間,好不容易可以和家人見面。本來只想悄悄來看看優姬怎樣了,再悄悄去找玖蘭樞商量的辦法,誰能知道半路突然殺出他們來?
蜜柑,既不能跟這幾人動手,又不能說出自己的全名,現在還遠遠沒到時候……但是,如果在這樣拖下去,優姬這幅人類的身體一定會因為受不了而崩潰,那個時候就是讓她恢覆為吸血鬼也來不及了!
“無禮的是你,如果沒有得到允許,你認為我會直呼‘樞’這個名字嗎?”蜜柑深深吸了一口氣,“那麽,請你們讓開,我的妹妹優姬情況十分危險,如果她有什麽意外,我絕對不會客氣!”
“你這麽說,是知道黑主優姬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對嗎?”一條拓麻擡手攔住藍堂英的腳步,他深知黑主優姬對玖蘭樞的重要性。“英,你去通知樞大人。那麽……蜜柑小姐,趁這段時間對我們稍微解釋一下吧。”
蜜柑低下頭,嘆氣:“真要說的話,是我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有話說:某唱從南方回來了……好痛苦好值得吐槽的一段路程,到現在學校的作業還沒弄完…… 蜜柑只是暫時的離開,還是會回到獵人的,並且隨身攜帶大殺器,敬請期待。 還有這篇文存在著極其嚴重的大BUG和作者無時無刻都在錯亂的精神,請直接無視之。 下面是主FZ(天知道我怎麽突然萌上的)還有吸血鬼騎士亂入,樞大人來吧! 已經全崩了,我挽救不了什麽的了…… JJ終於正常了啊嗷嗷嗷嗷嗷!!!!
☆、Movement.1 並蒂薔薇
門扉被開啟,穩重而清脆的腳步聲,卻仿佛每一次都敲擊在心臟上。
兩人的腳步,相似,蜜柑卻能分得清楚那都是屬於誰的。
栗色的短發,深紅的雙眼,憂郁而溫和的神情,分開這麽久確記得仍然這麽清楚。
一開始的不情願,接著認同對方是自己的家人,後來不斷的思念,現在……呢?
“……喲,那個、那個……好久不見了,樞。”十指緊張的捏在一起,蜜柑覺得自己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都多大的人了,竟然還會臉紅,真是太大意了。但是就算丟臉,她也不願意把眼神從玖蘭樞的臉上挪下來。“那個,我——”
被抱緊一個溫暖的懷中,蜜柑的聲音戛然而止,舒服的嘆息了一聲,雙臂同樣緊緊的抱住玖蘭樞的,不禁嘟囔了幾聲:“嘛,這麽突然就不能通知我一聲嗎。”
“你覺得,是誰一去就是那麽長的時間?現在說這樣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玖蘭樞笑著敲了蜜柑的腦袋一下,攬著蜜柑的身體,向被風聲都引來的月之寮諸人淡淡說道。“正好大家都在,以下是命令:緋櫻蜜柑以我的未婚妻名義進入夜間部就讀,入住月之寮,她的地位與我相等。”
“樞!”魂淡,不要這麽突然給她冠上緋櫻的姓啊!蜜柑掙紮著要掙脫。
“等、等一下!樞大人,不要說吸血鬼,她連人類都不是,怎麽可以與您並肩!”
“英,你在質疑我的決定嗎。”玖蘭樞淡淡的瞥了其他幾個欲言又止的人一眼,“緋櫻這個姓氏,是緋櫻的家主親自同意冠上。今天大家先回去,這個房間,不準任何人進來。”
“……是。”
看著夜間部全員都離開了醫療室,蜜柑一把扯住玖蘭樞的衣領:“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你知道我一直莫名其妙的在別的世界,但忽然被一個叫做聖杯的魂淡忽然拉了回來,說我是什麽英靈,但是我連主人是誰都不知道!”
玖蘭樞抓住蜜柑,從她的手裏拯救出自己的衣領:“從頭說,我不明白什麽是‘聖杯’。”
“……這就是聖杯戰爭,什麽萬能的許願機,都是騙人的,聖杯早就被汙染了。我現在估計是靈體狀態,能具現化是因為吸收了‘主人’的魔力或者生命力!我的屬性又是無差別吞噬,在我出現的時候優姬忽然暈了過去,也就是說有八成的可能是優姬提供的魔力,但是她的手上並沒有刻印,而能夠影響優姬的只有我,從我自身提取不到足夠的魔力就吸取相同血緣的人嗎?我一定要去看看‘玖蘭蜜柑’的身體,如果確認在我的手臂上有刻印的存在,可惡,什麽亂七八糟的,我怎麽可能既是主人又是從者?自攻自受啊!?”蜜柑抓狂的扯著自己的頭發,無論如何她要想辦法把刻印弄到別的地方去!
玖蘭樞淡定的忽視了蜜柑最後一句話:“的確不妙的狀況,冬木市在我們和東京之間的距離。聯系緋櫻閑帶上你的身體,我們帶著優姬,選定一間冬木市的醫院,就在那裏匯合,如何?”
“情況允許的話,我想聯系一下他們的教會,我沒打算跟他們玩這場無聊的游戲,我唯一的願望,除了用我自己的手之外,怎樣的方式都達成不了。”
突然出現在黑主學院的緋櫻蜜柑,給學校帶來了不小的風波。
第一,她是黑主優姬的姐姐,至於姓氏,是因為兩人父母雙亡後被分別領養了。
第二,她讀的是夜間部,而且竟然堂而皇之替代了所有人,與樞大人並肩走在一起。
第三,樞大人竟然親口承認緋櫻蜜柑是自己的未婚妻!
夜間部的反應也不小,不過因為是玖蘭樞親下的命令,多數人還是比較平和的接受了,除了見到蜜柑就有點呆滯,數十分鐘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支葵千裏——他總覺得那雙眼睛有點眼熟。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不太穩定的錐生零,蜜柑就沒有好臉色給他,說起錐生就不得不想起那些追殺閑媽媽和黎人爸爸的獵人夫婦。
錐生零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追問緋櫻閑的下落,但卻礙於蜜柑畢竟是優姬的姐姐……就算,優姬完全不記得有一個雙胞胎姐姐,他也不能輕易對她出手。
而且,在錐生零看來,緋櫻蜜柑這個人,並不是吸血鬼,因為她完全不需要補充血液,和普通人類一樣,她需要一日三餐補充能量。
“是的,閑媽媽,讓你們擔心了這麽久,我沒事……嗯,我們在冬木市見面。”合上電話,蜜柑不爽的看著樓梯拐角處隱藏的身影,嘲諷道。“出來,你那三腳貓的隱藏技術,離我100米我就感覺到了,再說你每天跟蹤我,你煩不煩呀啊,錐生·跟屁蟲·零?”
“你——”
“而且偷聽別人對話是禮貌的。錐生零,說白了吧,我討厭你,是因為你父母追殺我的父母,你討厭我是因為我父母也追殺你父母,我們互看兩厭,請你和我保持距離,以防危險。”蜜柑哼了一聲,“刀劍是不長眼的。”
“緋櫻閑……殺了他們。”錐生零幹澀的說道。
“呵,殺人只是一個動作,死不死都不能抹殺這個動作執行過與否,黎人爸爸的結果是沒死,你父母則是死了,在我看來沒有差別。你父母追殺黎人爸爸的時候就要有所覺悟了,而且他們他差點殺了我,就算是吸血鬼獵人,殺害純——咳咳,殺害人類在人類世界的律法裏,是重罪。”蜜柑轉身就走,撂下張口結舌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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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保證會安安全全的帶著小傑一起來回來,到時候小傑會選擇自己將要走的路,沒有人可以幫他決定,也沒有人可以幫他走,就算是提早進入大人們的世界,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並且……小傑一定會交到很多值得交往的朋友的。”蜜柑拍拍米特的肩膀,笑著把她推出去。“我聽見小傑拖著什麽東西回來的聲音了,你這個做阿姨的也笑著去歡迎我們的小英雄成功完成任務回來吧……”
☆、××6.MG,出發×疊空
無論小傑原本的故事是怎樣的,蜜柑在看見小傑拖著沼澤之王回來的時候,還是十分欣慰的,眼看著米特在小傑的文件上簽了名字之後,她悄悄的拎著行李和婆婆告別了一聲,就踏出了鯨魚島——
這個孩子,也是擁有著毫不遜色自己父親的際遇呢。而她需要走另一條路,背起蜜柑·魯西魯的名字行走在這個世界上,即使已經不能完成魯西魯夫人最終的托付也是一樣,至少他們唯一的女兒還要正正當當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一年也好,一個月、一天也罷,只要她存在。
至於那個將自己和殺人越貨的幻影旅團緊緊融合一起的傳說中的兄弟,他們只是碰巧有血緣關系而已,再多說一下有和酷拉皮卡一樣的滅族、挖眼之仇——而她,安全沒有興趣去找旅團的麻煩什麽的。
以一人之力單挑那十三個變態,她可沒有酷拉皮卡的本事和心情,渾水摸魚稍微打擊報覆一下還可以……而且,她不想小傑出什麽差錯,她可從來不相信主角無敵和劇情無錯呢。
所以在考試會場抱著小傑開心的轉了一圈之後,她只是友好的對著雷歐力奧和酷拉皮卡點了點頭:“你們好呀,我是小傑的小小阿姨,蜜柑·魯西魯,請多多指教,你們叫我蜜柑就好。”
“好年輕的小阿姨啊,看起來比小傑大不了多少嘛。”雷歐力奧低聲嘟囔了一句。
面前站著的少女有一頭深墨色的齊耳短發,穿著簡單的休閑裝,只是背了一根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棍子和一個簡單的小書包,很容易讓人想到她或許仍然在校園裏念書。
“還真是對不起,我今年已經高齡二十七歲,還真是比不上你們這兩個年輕人了呢。”蜜柑冷哼了一聲,不爽的擡頭瞪著無論雷歐力奧還是酷拉皮卡都比自己高了不少的身高。
“騙人!”“騙人”雷歐力奧和酷拉皮卡都是不信的瞪著一雙眼睛,“說你十七歲才是差不多吧!?”
小傑鄭重的點點頭:“蜜柑小阿姨的確已經二十七歲了,八年前蜜柑小阿姨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不過都快十年了蜜柑小阿姨也一點也沒有變化呢。”
“是你蜜柑阿姨懂得保養,我認識一個婆婆都已經快六十高齡還是一副小蘿莉的樣子哦。”蜜柑豎起食指戳了戳小傑的臉蛋,“我這個老人已經比不得你們了,考試的時候蜜柑小阿姨可要拜托小傑好好保護阿姨呢。”
“可是蜜柑小阿姨你明明很厲害。”小傑單純的眨著眼睛。
“可是男子漢就是要保護小女子的,蜜柑小阿姨難道不是女人嗎?”
“但是……不是蜜柑小阿姨說要照顧我的嗎?”
“不許但是,小阿姨平時都是怎麽跟你怎麽說的,你以為如果不是我說要跟著出來,你以為你米特阿姨會那麽快在你的監護同意書上簽字嗎?”
“……”小傑認命的點點頭,卻欣然接受了蜜柑很自然將他肩上的包袱往自己肩上扛了部分,他知道自己絕對爭不過這個笑瞇瞇卻不好對付的小阿姨。“蜜柑小阿姨不會和我們一起吧?我記得小阿姨曾經說大蛇丸師傅第一次就讓你和另外兩個同伴去收白菜——”小傑扭過頭疑惑的問道。“雷歐力奧、酷拉皮卡,收白菜是很難的工作嗎?”
酷拉皮卡無奈的看著笑呵呵的蜜柑,隨即把眼神飄向另一邊:“字面上是可以這樣理解的。”收白菜麽……倘若真是這麽簡單的字面上的意思,那她收的白菜也太過值錢了……而且,魯西魯這個姓氏好像並不是那麽普通的姓氏呢。
察覺到酷拉皮卡審視的目光,蜜柑回頭微微一笑,繼續觀察著整個考場的情況,她來的晚了一些所以是最後的406號,幾位重要人物一一都映入眼內,同BT西索不交手的幾率是百分之零,同伊爾迷有交集的概率是也是極低——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西索已經把她的姓氏記住了吧?
不過這也沒有什麽不好,她本來的目的之一就是和這些人切磋一下,看看在不能使用念力的情況下到底能跟這些家夥們打上多久,往後跟真正的超級大變態交手的成功率才能高上一些。
隱匿在隊伍的末端足以蜜柑掌握全局,果不其然看見西索也不著痕跡的落在後方,蜜柑摸上後背的棍子,微微微笑著在若有若無的殺氣中淡定的隨著大隊伍前行。雖然在後面註意著小傑的情況十分像老媽子的行為,但排除那時不時忽然濃厚的殺氣之外,這次長跑還是蠻有意思的。
身旁的人一個一個的緩慢下來,一個一個的接著倒下,甚至目送東巴把筋疲力盡的雷歐力奧送進陷阱——不過,這跟她沒有什麽關系,不是嗎?
只是魔術師先生,你實在有些太心急了吧,這場才開始呢吧?請把您那讓前面的考生都渾身寒毛直立的殺氣稍稍收斂一下行不?
1999年的獵人考試,是蜜柑唯一百分百確定考試關卡的,但當蜜柑和一眾考生突出長長的甬道之後,一無例外的全部怔住了——
一片廣闊而沒有出口的超大廣場,最先跑在前方的考官的氣息竟然在這個廣場中完全消失,而無論蜜柑怎麽感應這片空間都是一片沒有盡頭的無力感,再回頭看看進入時候的入口,同樣也不知在何時消失了。
“這是絕境,沒有任何入口和出口,正常人類在沒有水源的情況下只能堅持兩天,即使有水源也只能堅持十七天,”酷拉皮卡皺著眉頭蹲下看著廣場上唯一的石碑,“這是……尼美克拉斯的古代文字,連碎片都是世界之寶的石碑……在這裏竟然是完全的!”
“尼美克拉斯?那是什麽東西?”蜜柑看著那一堆自己看不懂的鬼畫符,順著酷拉皮卡的手指向石碑的最高處看去,石碑最高的一處雕刻著一只眼珠模樣的浮雕,看起來非常詭異,也同樣令蜜柑覺得非常不舒服。
“尼美克拉斯文化,是當時出現在世界上的十大奇跡之一……而這個石碑上記載著這個族群的有關信息,據我所能看懂的部分……天!這個民族的每一個人天生就是大賢者,他們通過祭祀自己的鮮血和眼睛能夠看到過去和未來!”酷拉皮卡驚訝的趴在石碑上辨認著辨認著每一個字符,“這塊石碑上說……他們的能力被大陸上的某些勢力所覬覦,所以這片混沌空間是利用他們最偉大的十個大賢者獻祭自己的生命和眼睛創造出來,保護他們的後裔,而他們的後裔也在千年前早已滅絕,而要解開這個空間,需要至少和一名大賢者對等的力量才能破開一只豁口!也就是說……需要用生者的眼睛祭奠這些已經死去三千年的人!”
酷拉皮卡的話還沒說完,整個廣場便一片沈寂,每個人立刻戒備的看著身邊的人,好像稍微一不註意便會血濺當場。
“等、等一下……這還沒有到最後。”酷拉皮卡咽了咽唾沫,“這塊石碑是最後一個賢者所刻,根據記錄,雖然這個混沌空間已經失去了大部分防衛力量,但一旦侵入者停留時間超過一個小時,這個混沌空間的防衛設施——地獄眼便會打開!”
“餵,餵——這、這上面有沒有提到地獄眼到底是什麽?!”一個青年緊張的抓住酷拉皮卡的手臂,“有什麽東西,你、你快說啊!!”
“恩哼~是絕對沒有辦法想象的地獄哦~竟然會這麽害怕,你已經先出局了呢~”疾飛而出的卡片穿透青年的胸膛,擦過酷拉皮卡的耳朵沒入那只刻滿文字的石碑,魔術師小醜伸出一根小指輕輕將青年的屍體推倒,蠻有興趣的蹲在石碑前,忽然呵呵的低聲笑了起來。“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如果是那家夥的話,呵呵~也會稍稍~嫉妒一下我的吧~你說是不是呢,魯西魯~恩哼~小姐?”
“這位小醜先生,你想問我是不是什麽?我覺得我們應該從來沒碰過面吧。”蜜柑微微一笑,歪著頭疑惑的看著他,“小女身家清白,平日裏從沒和你這樣打扮的家夥有交集呢。”
“呵呵~聽到魯西魯小姐這樣說~我都替他覺得有些傷心呢~明明~明明是一起出生的——”
“看來你的確是認錯人了,我只有一個年長幾歲的兄長,和一個喜歡哭鼻子的孿生妹妹在家裏等著小女回去,你口中的那個先生,我並不認識,也並不像認識,你要稍稍理解一下,像我這個年齡都很擔心那些販賣婦女兒童的組織呢。”蜜柑略微擡高棍子,“我覺得您可是比較像騙子呢。”
“恩哼~現在大家都困在這裏不能出去~說不定也就這樣了呢~~魯西魯小姐難道就不能說出實話嗎~難道~恩哼~說出那個人和你有血緣關系這一句話~有這麽難麽~”西索指尖的撲克快速的翻動著,似乎已經很不耐煩了。
“如果真的絕境的話,這位先生還會這麽淡定的玩弄你的撲克麽?”瞪了一眼快要沖過來的小傑,蜜柑冷笑了一聲,“即使我不認識多少字……餵,很好笑嗎,我就是文盲怎麽樣!但我起碼明白這片區域恐怕是不斷在這個大陸上四處游動,只是這個出口不曉得是獵人協會故意還是無意——這個空間短暫的和我們的空間重疊,完美的把我們這一群人都關了進去,這片空間所處的位面恐怕不是我等凡人輕易就能突破的。”
“恩哼~那麽魯西魯小姐有方法嗎~呵呵~據我所知呢~魯西魯家族的歷史也超過了三千年呢~~魯西魯小姐~你說怎麽會那麽巧合呢~魯西魯家族曾經的族徽也是眼睛呢~所以說如果挖出你的眼睛……恩呵呵~所以才說很有意思哦~”
整個空間的空氣似乎凝固了,蜜柑可以感覺得到除了小傑,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停在了她異眸的眼睛上,貪婪的汙穢氣息忽而濃厚起來,在那些人的眼中,似乎她的眼中流動著異樣的色彩——可能幫助他們離開這個鬼地方?開什麽玩笑!
她,蜜柑·魯西魯可不是坐等人家打到門口才動手的好脾氣!
“嘛,看現在的情況,無論我說什麽你們都不會相信了吧?”左手玩弄著沈重的特制長棍,蜜柑右手虛握,雙眸驟然染成通紅的顏色,毫不忌憚的望著一步步緊逼而來的人,“敢對我動手的人,要做好去死的準備,我不會留手的。”
殺氣鋪天蓋地的傾瀉而出,蜜柑仰頭笑著收割著一顆顆鮮活的骨架和頭顱,這是她在這個世界第一次解放自己的力量,雙眸撕碎空間的技能,長棍擊碎不自量力的家夥們脆弱的骨架,看不見的帝血姬切掉一切障礙——
☆、××7.MG,玉紅×召喚(FZ亂入)
不肯這就麽束手就擒,更沒有閑心去以身渡人的蜜柑踩著腳下的屍體,冷笑著看著整個空間果然如酷拉皮卡剛才說的一樣,逐漸開始崩塌,處在小世界邊緣的人只來得及發出半聲嘶喊,就被世界的撕扯力碾成粉末。
雖然暫時不會輕易讓人近身,但這片空間崩潰卻很棘手,蜜柑嘗試著阻止它的崩潰速度,但空間之力卻向投向大海的石子一樣被平靜的吞噬,如果在沒有可行的方法,他們所有的人都會被卷進時間的漩渦,不可能有一個人生存下來!
“火紅眼……”
蜜柑正焦躁的時候,酷拉皮卡不可置信的喃喃了一句,接著毫不猶豫的站在了她的身前,抵擋其他考生貪婪的眼神……盡管這片空間馬上就要崩塌了。
蜜柑心裏不禁苦笑了一下,盡管她和庫洛洛沒什麽感情基礎,甚至和酷拉皮卡一樣和庫洛洛“不共戴天”有弒親之仇,但是蜜柑和庫洛洛,都是姓著魯西魯的親生兄妹。酷拉皮卡如果知道這件事情,恐怕不是來擋,而是直接捅刀子了吧?
不過,這說起來和她也沒有什麽關系。酷拉皮卡這個時候能夠站在自己的身後,已經是有利的傾向,有了離開這個空間方法之後,再跟這個孩子說明白自己的身份吧。
“你們都站到我的身邊來,抓住我。”不管怎麽說,蜜柑還是相信自己體內那塊叫做玉紅的東西對空間的敏感性,就算不能阻止這片空間的崩潰,起碼能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吧?可是她又不知道怎麽使用那塊破爛石頭,只能等等看玉紅自己有什麽反映了。
小傑、酷拉皮卡和雷歐力乖乖的抓住了蜜柑的衣角,就算再怎麽大膽和強化系粗神經的人,看著所處的封閉空間一點一點崩潰,處於邊緣的人被空間撕碎慘叫著消失,都是不會一點兒也不害怕的。
蜜柑的心裏也非常緊張——她的戒備範圍是十米,剩下的存活者越來越瘋狂的看著她,幾十人擠在半徑不到一百米的地方,眼看就要到他們恐懼的臨界點,到時候他們一定會不顧一切拼命攻擊自己,她要在此之前發出大招,以免真的被殺了。
我最喜歡的正太奇牙,對不起了,這時候你還沒能和小傑認識,不屬於我方陣營,如果玉紅還沒有動靜,我只能忍痛幹掉你了。
【英靈·玖蘭蜜柑,汝之願望可由我來實現,可願回應我的召喚,降臨現世?】
空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蜜柑怔了怔,不禁問了一句:“你是誰!”
【吾名為聖杯,確認英靈·玖蘭蜜柑參與此次聖杯之戰。】
“什麽!?”蜜柑呆住,腳下突然冒出的魔法陣爆發出刺目的光芒,瞬間淹沒了她的身影——
然而,空間的崩潰卻停止了,存活下來的考生一片安靜,他們並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他們能活下來的事實讓他們在高度的緊張後突然放松下來,多數人都激動的開始抱著身邊的人痛哭流涕。
酷拉皮卡目光覆雜的看著中心的石碑上變幻的字體:“大賢者,奧蘭姬·玖……回歸。”
“酷拉皮卡!小阿姨不見了,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個民族相信著輪回轉世之說,他們相信就算血脈斷絕,但是賢者們的靈魂終究會重新回歸到他們的世界。”酷拉皮卡擡手指著在空間數十米的高處亮起的漂浮著的一排排極大石碑,屬於奧蘭姬·玖的石碑被放在中心的位置,並比其他石碑要大數倍,十分顯眼。“恐怕蜜柑桑,是這個文明的大賢者”
窟盧塔族……是屬於這個文明的一個分支嗎?不,倒不如這樣想,是獵人考試將考場安排在這裏,還是這個遺跡正好在考場附近,感受到蜜柑的存在而將出口與這片空間連接了呢?到底是誰,召喚了誰呢……
【第四次聖杯爭奪,七名主人以及從者集合完畢。為了完善流失的力量,允許第八名主人以及從者補充進入,英靈·偽·奧蘭姬·玖確認召喚。】
五月的櫻花,無聲綻放。
緩緩墜落地面,頹廢卻唯美。
清秀的少年推推鼻梁上的眼睛,習慣的對那個一直守護在病房的同齡銀發少年點點頭,將帶來的百合插/進花瓶,輕輕的放在靠近病床上沈睡數年的少女的桌子上,拉開厚重的窗簾放進一室淡淡的馨香:“蜜柑,今天天氣仍然很好。”
少女只有綿長困難的呼吸聲回覆少年,但是少年卻已經整理著桌面,自顧自說自己的話:“雖然剛開學,但是部裏已經定下了去冬木市,和冬木高中進行練習賽的準備。無論什麽水準的國中,都不能大意!”
每天放學,手冢國光總會養成這樣的習慣,捧著盛開的最美的一束鮮花去探望那個已經昏睡六年的“堂姐”,醫生說多跟她說說話,他也逐漸養成了一個人對她嘮叨的習慣。
八年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他甚至只跟蜜柑相處了短短的半年,沒有和別家的兄妹一樣一起上過小學、國中、高中,他的那些朋友們都知道他有個一直昏睡的堂姐,而他決不會承認她這一輩子只能以植物人的存在,就這樣度過。
手冢一家,還有那個被緋櫻閑撿回來的,叫做錐生一縷的孩子,即使沒有和她說過話,也都在期待她睜開眼睛。
一直望著窗外的手冢國光沒有發現,沈睡在床上的蜜柑痛苦的皺著眉頭,掩蓋在被子下的手背正緩緩的浮現著一枚艷麗的,薔薇型血色花紋。
刺眼的強光消失了,蜜柑放下遮擋眼鏡的手,打量著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環境。
熟悉是因為這是的西式建築風格,陌生是因為她出現的地方不太像自己曾經來過,說實話,蜜柑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地球上。
不過,聖杯的話……記得是在日本一個叫做冬木市的地方進行的不是嗎?那這裏到底是什麽鬼地方,如果自己是作為英靈被從別的空間召喚過來的,自己第一眼見到的不應該是主人嗎?!
“啊,優姬桑,你站在這個地方發什麽呆啊?你剛才不是和零先回去了嗎?”一個栗色卷發的少女笑著拍拍蜜柑的肩膀。
“答我,你是我的master嗎?”蜜柑幹癟癟的吐出一句。
少女一楞,呆呆的問道:“啊?優姬桑,你怎麽了,難道跟零吵架了嗎?”
“沒有,我們回去吧。”蜜柑閉上眼睛搖搖頭,確認剛才自己聽到的“優姬”和“零”不是自己幻聽而是真的之後,微微笑著攬住栗色卷發的胳膊,按耐著心臟強烈的跳動。“不要管零什麽的,我們走吧。”
這裏……的確是日本,不是其他什麽詭異的星球!
而且還是黑主學院附近,優姬在這裏,樞也在這裏!
雖然搞不懂作為參加聖杯之戰的自己為什麽沒有見到自己主人而先降落到這裏,蜜柑也來不及細想了,盡量模仿著記憶中優姬的行為模式,幸好栗色卷發和優姬也不是很熟悉,一路和蜜柑說說笑笑著就通過門衛進入了黑主學院的內部。
黃昏時分一般是夜間部活動的時候,但今天是周末,栗色頭發疑惑的看著前方的騷動,納悶的拉住一個人問道:“前面發生什麽事情了?”
被拉住的學生頭也不回感嘆道:“是玖蘭樞大人從月之寮出來了!因為黑主優姬好像在外出的時候突然暈倒,錐生零把她抱回來的時候好像生命特征不太妙,理事長知道後告訴了樞大人……所以大家都往醫療室跑去了。”
“哎?”栗色卷發楞住,“那、那我剛才碰見的,碰見的……是誰?不、不會吧!!啊!!——鬼呀!——”
在建築陰影中抱歉的看著被嚇得失魂落魄尖叫的卷發少女,蜜柑瞇眼念叨著“醫療室”,無奈的看著跟迷宮一樣各種相似的建築,把眼前的頭發撥撥勉強蓋住自己的臉,記住了人群前進的方向位置,現在不方便露面,決定到晚上再去看看優姬的情況。
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
今晚是朔月,沒有月光照射的道路,在蜜柑的眼中仍然十分清楚。
從藏身一晚的廚房摸到優姬仍然沈睡的醫療室,蜜柑輕輕的推開門,小心翼翼的坐在優姬的床邊。
雙生的姐妹距離如此接近,蜜柑當然能夠強烈的感覺到正在發燒,身體也越來越虛弱:“和我估計的原因差不多,果然和我有關系。可是master到底是誰?優姬的手上並沒有咒印,這樣下去不太妙啊,難道是——”
敏銳感覺到腦後的危險,蜜柑召喚出帝血姬堪堪抵擋了對方的一擊,對方驚訝的咦了一聲,卻停止了攻擊,和蜜柑在醫療室一東一西對峙著。
火光在醫療室不大的空間亮起,蜜柑挑挑眉,醫療室內外什麽時候潛伏著月之寮半數的成員,她竟然沒有察覺。操控火的架院曉、早園琉佳、副社長一條拓麻還有藍堂英四人將蜜柑包圍在死角,沒有一絲讓她逃走的空隙。
沒有玖蘭樞。
“你膽子不小嘛,竟然敢獨自闖進這裏,在你混進來的時候我們就察覺了。你身上的氣味真令人不爽,你是哪一方派來的?”早園琉佳捂住鼻子,“這一身腐爛的氣味,真是忍受不了。”
“嘛,我看還是別跟她啰嗦,曉幹脆一把火燒了她算了。”藍堂英懶洋洋的打著呵欠,“我今天熬了一整日,還準備回去補眠,為什麽樞大人要我們來保護這個小丫頭,明明只是個……”
“住嘴,英。”不同於其他三人,和蜜柑交過一次手的一條拓麻十分緊張的看著對方。“這個人很強,不要輕敵。”
“就算我說我沒有敵意,我看你們也不會相信吧。”蜜柑聳聳肩,抄起額前的頭發露出自己的臉,淡淡的看著四名吸血鬼驚訝的表情。“這是我沒有惡意的證據,這張臉足夠了吧?我和優姬……是雙胞胎。我是蜜柑,請多指教。還有,快要沒時間了,拜托你們幫我通知‘樞大人’一下,蜜柑想要見他。”
“無禮!竟敢說出讓樞大人來見你這種混賬話!”藍堂英瞪大眼睛,幾個冰錐已經在身後出現,時刻準備刺到蜜柑的身上。
蜜柑捂臉,她沒想和這幾個人鬧翻,在外面這樣漫長的時間,好不容易可以和家人見面。本來只想悄悄來看看優姬怎樣了,再悄悄去找玖蘭樞商量的辦法,誰能知道半路突然殺出他們來?
蜜柑,既不能跟這幾人動手,又不能說出自己的全名,現在還遠遠沒到時候……但是,如果在這樣拖下去,優姬這幅人類的身體一定會因為受不了而崩潰,那個時候就是讓她恢覆為吸血鬼也來不及了!
“無禮的是你,如果沒有得到允許,你認為我會直呼‘樞’這個名字嗎?”蜜柑深深吸了一口氣,“那麽,請你們讓開,我的妹妹優姬情況十分危險,如果她有什麽意外,我絕對不會客氣!”
“你這麽說,是知道黑主優姬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對嗎?”一條拓麻擡手攔住藍堂英的腳步,他深知黑主優姬對玖蘭樞的重要性。“英,你去通知樞大人。那麽……蜜柑小姐,趁這段時間對我們稍微解釋一下吧。”
蜜柑低下頭,嘆氣:“真要說的話,是我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有話說:某唱從南方回來了……好痛苦好值得吐槽的一段路程,到現在學校的作業還沒弄完…… 蜜柑只是暫時的離開,還是會回到獵人的,並且隨身攜帶大殺器,敬請期待。 還有這篇文存在著極其嚴重的大BUG和作者無時無刻都在錯亂的精神,請直接無視之。 下面是主FZ(天知道我怎麽突然萌上的)還有吸血鬼騎士亂入,樞大人來吧! 已經全崩了,我挽救不了什麽的了…… JJ終於正常了啊嗷嗷嗷嗷嗷!!!!
☆、Movement.1 並蒂薔薇
門扉被開啟,穩重而清脆的腳步聲,卻仿佛每一次都敲擊在心臟上。
兩人的腳步,相似,蜜柑卻能分得清楚那都是屬於誰的。
栗色的短發,深紅的雙眼,憂郁而溫和的神情,分開這麽久確記得仍然這麽清楚。
一開始的不情願,接著認同對方是自己的家人,後來不斷的思念,現在……呢?
“……喲,那個、那個……好久不見了,樞。”十指緊張的捏在一起,蜜柑覺得自己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都多大的人了,竟然還會臉紅,真是太大意了。但是就算丟臉,她也不願意把眼神從玖蘭樞的臉上挪下來。“那個,我——”
被抱緊一個溫暖的懷中,蜜柑的聲音戛然而止,舒服的嘆息了一聲,雙臂同樣緊緊的抱住玖蘭樞的,不禁嘟囔了幾聲:“嘛,這麽突然就不能通知我一聲嗎。”
“你覺得,是誰一去就是那麽長的時間?現在說這樣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玖蘭樞笑著敲了蜜柑的腦袋一下,攬著蜜柑的身體,向被風聲都引來的月之寮諸人淡淡說道。“正好大家都在,以下是命令:緋櫻蜜柑以我的未婚妻名義進入夜間部就讀,入住月之寮,她的地位與我相等。”
“樞!”魂淡,不要這麽突然給她冠上緋櫻的姓啊!蜜柑掙紮著要掙脫。
“等、等一下!樞大人,不要說吸血鬼,她連人類都不是,怎麽可以與您並肩!”
“英,你在質疑我的決定嗎。”玖蘭樞淡淡的瞥了其他幾個欲言又止的人一眼,“緋櫻這個姓氏,是緋櫻的家主親自同意冠上。今天大家先回去,這個房間,不準任何人進來。”
“……是。”
看著夜間部全員都離開了醫療室,蜜柑一把扯住玖蘭樞的衣領:“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你知道我一直莫名其妙的在別的世界,但忽然被一個叫做聖杯的魂淡忽然拉了回來,說我是什麽英靈,但是我連主人是誰都不知道!”
玖蘭樞抓住蜜柑,從她的手裏拯救出自己的衣領:“從頭說,我不明白什麽是‘聖杯’。”
“……這就是聖杯戰爭,什麽萬能的許願機,都是騙人的,聖杯早就被汙染了。我現在估計是靈體狀態,能具現化是因為吸收了‘主人’的魔力或者生命力!我的屬性又是無差別吞噬,在我出現的時候優姬忽然暈了過去,也就是說有八成的可能是優姬提供的魔力,但是她的手上並沒有刻印,而能夠影響優姬的只有我,從我自身提取不到足夠的魔力就吸取相同血緣的人嗎?我一定要去看看‘玖蘭蜜柑’的身體,如果確認在我的手臂上有刻印的存在,可惡,什麽亂七八糟的,我怎麽可能既是主人又是從者?自攻自受啊!?”蜜柑抓狂的扯著自己的頭發,無論如何她要想辦法把刻印弄到別的地方去!
玖蘭樞淡定的忽視了蜜柑最後一句話:“的確不妙的狀況,冬木市在我們和東京之間的距離。聯系緋櫻閑帶上你的身體,我們帶著優姬,選定一間冬木市的醫院,就在那裏匯合,如何?”
“情況允許的話,我想聯系一下他們的教會,我沒打算跟他們玩這場無聊的游戲,我唯一的願望,除了用我自己的手之外,怎樣的方式都達成不了。”
突然出現在黑主學院的緋櫻蜜柑,給學校帶來了不小的風波。
第一,她是黑主優姬的姐姐,至於姓氏,是因為兩人父母雙亡後被分別領養了。
第二,她讀的是夜間部,而且竟然堂而皇之替代了所有人,與樞大人並肩走在一起。
第三,樞大人竟然親口承認緋櫻蜜柑是自己的未婚妻!
夜間部的反應也不小,不過因為是玖蘭樞親下的命令,多數人還是比較平和的接受了,除了見到蜜柑就有點呆滯,數十分鐘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支葵千裏——他總覺得那雙眼睛有點眼熟。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不太穩定的錐生零,蜜柑就沒有好臉色給他,說起錐生就不得不想起那些追殺閑媽媽和黎人爸爸的獵人夫婦。
錐生零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追問緋櫻閑的下落,但卻礙於蜜柑畢竟是優姬的姐姐……就算,優姬完全不記得有一個雙胞胎姐姐,他也不能輕易對她出手。
而且,在錐生零看來,緋櫻蜜柑這個人,並不是吸血鬼,因為她完全不需要補充血液,和普通人類一樣,她需要一日三餐補充能量。
“是的,閑媽媽,讓你們擔心了這麽久,我沒事……嗯,我們在冬木市見面。”合上電話,蜜柑不爽的看著樓梯拐角處隱藏的身影,嘲諷道。“出來,你那三腳貓的隱藏技術,離我100米我就感覺到了,再說你每天跟蹤我,你煩不煩呀啊,錐生·跟屁蟲·零?”
“你——”
“而且偷聽別人對話是禮貌的。錐生零,說白了吧,我討厭你,是因為你父母追殺我的父母,你討厭我是因為我父母也追殺你父母,我們互看兩厭,請你和我保持距離,以防危險。”蜜柑哼了一聲,“刀劍是不長眼的。”
“緋櫻閑……殺了他們。”錐生零幹澀的說道。
“呵,殺人只是一個動作,死不死都不能抹殺這個動作執行過與否,黎人爸爸的結果是沒死,你父母則是死了,在我看來沒有差別。你父母追殺黎人爸爸的時候就要有所覺悟了,而且他們他差點殺了我,就算是吸血鬼獵人,殺害純——咳咳,殺害人類在人類世界的律法裏,是重罪。”蜜柑轉身就走,撂下張口結舌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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